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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裕灭南燕的战役,他在征服南燕之后,回国陆续平定国内的叛乱,在外又灭了谯蜀,东晋国力大增,而且刘裕也是在多年的战乱中,尽量保证东晋的百姓能够得到休养生息的空间和时间,在蓄积国力之后,刘裕开始了在一次的北伐,这一次也是后秦国内打乱,刘裕看到了机会。
《宋书.武帝本纪中》荆、雍既平,方谋外略。会羌主姚兴死,子泓立,兄弟相杀,关中扰乱,公乃戒严北讨。
义熙十二年初,刘裕就已经调集四路大军分路进攻后秦了。最主力的还是檀道济和王镇恶这一路,连克许昌洛阳,其他几路的兵力更多的是吸引后秦兵力,为檀道济和王镇恶创造机会,而值得注意的是,刘裕同年九月就抵达彭城了,过了一个月王镇恶就攻克了洛阳,但是刘裕却一直没有发兵出征,他是在义熙十三年正月才率军西进的,也就是他在彭城大概停留了4个月,显然刘裕是有顾忌的,也就是北魏的态度。
因为当时北魏的明元帝拓跋嗣,他的皇后姚氏,是后秦姚兴的女儿,北魏和后秦是姻亲之国,而且同时又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,如果说北魏在刘裕出兵的时候,断了晋军的后路,刘裕所部的确会处于危险的境地,所以刘裕要确认北魏的态度才好做出行动,不然刘裕容易陷入腹背受敌的尴尬境地。
《资治通鉴.晋纪三十九》魏主嗣使群臣议之,皆曰:“潼关天险,刘裕以水军攻之,甚难;若登岸北侵,其势便易。裕声言伐秦,其志难测。
北魏朝堂之上,持谨慎观点的人还是占大多数的,毕竟刘裕陈兵于两国边境,说是借到,谁也不知道刘裕心里想着什么,国与国之间,尤其是那个时代的国家之间,本来就没有太多的信任,当时北魏朝廷之上,最能看清形势的是崔浩,他直言,“裕图秦久矣,今姚兴死,子泓懦劣,国多内难。裕乘其危而伐之,其志必取”,而且北魏自己的背景也是有麻烦的,柔然经常犯边,崔浩认为,这个时候和刘裕发生冲突,是在为后秦背锅,再者可能陷入到不必要的麻烦当中,但是拓跋嗣还是更倾向于,阻止刘裕进军的势头,嗣乃以司徒长孙嵩督山东诸军事,又遣振威将军娥清、冀州刺史阿薄干将步骑十万屯河北岸。
其实刘裕在没有得到北魏明确答复之前,就已经开始试探北魏的态度了,在各路大军开始讨伐后秦的时候,王仲德所部就进入了黄河流域,在东郡凉城大破北魏军,王仲德水军入河,将逼滑台。魏兗州刺史尉建畏懦,帅众弃城,北渡河。
这个就有意思了,北魏尚未给出答复,晋军就开始强行借道了,还在魏境攻城掠地,可能当时刘裕是没有太多的时间等北魏的回复,所以只能用军事行动来让北魏暂且屈服,最起码不要在刘裕西进的时候捣乱。
面对晋军的行动,北魏自然是如临大敌,遣叔孙建、公孙表自河内向枋头,因引兵济河,这个时候前线的王仲德也是个人才啊,言语之间直接把错误完全都扣到了北魏身上,刘太尉使王征虏自河入洛,清扫山陵,非敢为寇于魏也。魏之守将自弃滑台去,王征虏借空城以息兵,行当西引,于晋、魏之好无废也,何必扬旗鸣鼓以曜威乎,也就说,滑台不是我打的,是你们守将自己跑得,我们老大刘裕只是想收复洛阳古都,打扫祭拜下皇陵罢了,你们怎么能以兵戈相向呢?
其实就实际行为而言,王仲德才是不占理的。当时不引起误会的方法就是,即便北魏守将弃城而逃,你也不能擅自入城啊,王仲德的做法完全就是去造成误会的,说白了还是在试探北魏的底线和态度,而刘裕则是知道了北魏更多的还是处于犹豫之时,所以刘裕决定趁机进军,快速解决关于后秦的战事,当然也是做好了准备,先击败北魏,打消后顾之忧在西进。
十三年正月,公以舟师进讨,留彭城公义隆镇彭城。毕竟深入后秦境内的晋军不能给刘裕太多时间,如果刘裕因为北魏而一直迟疑不定,那么北伐的晋军容易发生意外,但是北魏又对刘裕的进军不太放心,所以双方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一次军事冲突,此战也就是刘裕利用却月阵,以不到3000人击溃30000北魏骑兵的经典战役。
当时北魏的策略是不主动招惹,但是要给刘裕军以军事压力,不说打也不说不打,总之就是让刘裕难受,常有数千骑,缘河随大军进止。时军人缘河南岸,牵百丈,河流迅急,有漂渡北岸者,辄为虏所杀略。遣军裁过岸,虏便退走,军还,即复东来。
打一个不恰当的比方,这个时候北魏骑兵就像是一群蚊子,刘裕就是个半夜想睡觉的人,刚刚睡着,这蚊子就扑过来了,是叮人也好,是制造噪音也好,总之刘裕就睡不着了,起来想打蚊子,结果它们飞得满屋子都是,只要在躺下接着睡,可是蚊子由来了,刘裕就又起来了,来回多次,没办法,刘裕只能先不睡了,要把蚊子全部拍死。
这就是刘裕当时的境地,可是他的部队是步兵和水师组成的,只有少量的轻骑兵,没有实力和北魏军正面硬刚,所以刘裕的办法是,在黄河北岸丢下一个诱饵,让北魏人来咬。
《宋书.朱超石列传》高祖乃遣白直队主丁旿,率七百人,及车百乘,于河北岸上,去水百余步,为却月阵,两头抱河,车置七仗士,事毕,使竖一白毦。
其实这个时候是北魏军最好的机会,毕竟却月阵是需要时间布阵的,在阵型未建成之时,同时朱超石的强弩部队还未进入军阵,这是在河北岸刘裕军防御力最脆弱的时候,但是北魏竟然只顾看热闹,虏见数百人步牵车上,不解其意,并未动。就这样白白浪费了这个绝佳的机会,高祖先命超石驰往赴之,并赍大弩百张,一车益二十人,设彭排于辕上。虏见营阵既立,乃进围营。当朱超石率部入阵的时候,却月阵则已经成型了。
这个时候,却月阵的总兵力,是先遣的700人,加上后来朱超石所部的2000人,一辆战车增加20人马,共计100辆战车,那么阵中总兵力大约就是3000人,而北魏骑兵呢?虏以众少兵弱,四面俱至。嗣又遣南平公托跋嵩三万骑至,遂内薄攻营。30000骑兵向着却月阵的晋军围过来。
相对来说,却月阵能够有如此大的威力,能够让步兵击败10倍于己的骑兵部队,真可谓得到了天时地利人和,就阵型而言,军阵后方就是自己的水师,可以及时补充兵员换下受伤的士兵,同时也可以及时保证军械的更换,最主要的还是弓箭的后勤保证,而且水师也可以保护军阵后方不会遭受地方骑兵骚扰。
这里的战车应该不是简单的战车,势必是刘裕针对面对北方骑兵所改造的,能够给步兵提供防护,免于被骑兵杀伤的战车,否则没有意义,同时战车之间应该不是简单的并靠关系,如果布阵时间充足的话,可以挖沟壑,多设置拒马等防御性器械,战车形成的防线,一个是降低了骑兵的骑射杀伤力,另一个是减弱了其冲击力,也利于步兵进行反击。
却月阵能够大显神威,还有重要的一点是,敌军指挥官的错误指挥,却月阵阵型本来就不会太大,让北魏骑兵直接冲过去也是减弱了北魏骑兵的优势,而且一旦进攻受阻,前面的骑兵没有足够的迂回空间,只能硬冲,结果就是被人家收人头。
于是百弩俱发,又选善射者丛箭射之,虏众既多,弩不能制。超石初行,别赍大锤并千余张槊,乃断槊长三四尺,以锤锤之,一槊辄洞贯三四虏,虏众不能当,一时崩溃。临阵斩阿薄干首,虏退还半城。
面对冲过来的北魏骑兵越来越多,常规的弓弩已经不能遏制了,所以朱超石用了另一种临时的武器,他把长槊砍断成3、4尺的样子,当时的一尺大概是23cm,也就是说每一段的长度在100cm左右,但是至于怎么用,就说法很多了,记载中写得太简单了,“以锤锤之”,怎么锤,断槊放在哪里?
先要说的是,这里用大锤锤断槊的办法应该不是朱超石临时想出来的办法,毕竟这大锤和长槊是他布阵前刘裕给他的,应该是刘裕军之前就有过这个办法,不然打仗时带着大锤干吗?个人觉得,这断槊应该不是简单的固定在战车的某个地方。之后用大锤锤,无论使用大锤的人多有有力气,都不足以让断槊有直接贯穿3、4名骑兵的力量,就算有这样的将士,也不会太多,就是几个,问题是,如果只有个别军士可以做到这一点,那也就是却月阵的某几个点打出了优势,明显不足以引起北魏军全军崩溃,这是不是却月阵全线发威,才会导致北魏骑兵发生溃退。
最有可能的是,断槊还是放在了强弩上,“以锤锤之”,应该是给强弩助力,这样两种力量汇合在一起,让断槊有了能够连续洞穿多名北魏骑兵的可能。晋军以此击溃了冲击的北魏骑兵,此后虽然北魏军还想挽回败局,但是晋军气势正盛,已经无法遏制了。
超石率胡籓、刘荣祖等追之,复为虏所围,奋击尽日,杀虏千计,虏乃退走。高祖又遣振武将军徐猗之五千人向越骑城,虏围猗之,以长戟结阵。超石赴之,未至,悉奔走。大军进克蒲坂,以超石为河东太守,戍守之。贼以超石众少,复还攻城,超石战败退走,数日乃及大军。
此战之后,刘裕就更有底气西进了,后秦也就必然灭亡了,当然刘裕能够安心灭后秦,北魏没有在后方捣乱,除了刘裕自己做了军事部署之外,还有一位北魏重臣帮了他的忙,这个人也就是崔浩。
刘裕在灭后秦时,齐郡太守王懿降于魏,上书言:“刘裕在洛,宜发兵绝其归路,可不战而克。”魏主嗣善之。当时拓跋嗣是有想法的,既然刘裕主力在后秦,他想要趁虚进攻留刘裕的后方,也就是彭城和寿春,这个时候是崔浩力谏,打消了拓跋嗣计划,不让拓跋嗣给刘裕“捣乱”。
崔浩告诫拓跋嗣,今西有屈丐,北有柔然,窥伺国隙。西面有赫连勃勃,也就是胡夏国,而北面有柔然,如果北魏兴兵南下偷袭刘裕的后方,这两方就与可能去偷袭北魏的后方,那样的话,吃亏的还是北魏,之后崔浩还夸赞了刘裕一番,刘裕奋起寒微,不阶尺土,讨灭桓玄,兴复晋室,北禽慕容超,南枭卢循,所向无前。
当然崔浩这么阻止拓跋嗣去找刘裕的麻烦,也不是为了刘裕好,他说到底还是北魏之臣,他是从北魏利益考虑的,因为刘裕灭了后秦,即便在关中地区留有兵力,短时间也无法做到稳固的统治,虽留兵守之,人情未洽,趋尚不同,适足为寇敌之资耳。愿陛下按兵息民以观其变,秦地终为国家之有。可坐而守也。崔浩的观点还是比较有远见的,后来长安的确就是得而复失。